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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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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嫵估計湯若望想見他應該也是術數問題, 果然拿了一堆數據出來。

清嫵翻看了兩頁就放下,對湯若望道:“湯瑪法,實在是抱歉, 這些東西我看不懂也不會。”

湯若望他們倒是貪心,在十七世紀想改良個大殺器, 可是設計數據再好看, 目標定的再高,材料水平、制造工藝都達不到, 有什麽用呢?

白白浪費時間。

湯若望有些失望, 不過想到皇後接觸術數也沒有多久,即便天賦再如何的驚人, 也是需要系統的學習, 刻苦的鉆研, 可明顯皇後並不準備這樣做。

他不死心的問清嫵道:“皇後娘娘可願意繼續學術數?工部很多小夥子很有天賦, 比如汪成, 李燁驊,都是非常厲害的,我們可以共同探討下。”

說不定有什麽突破。

清嫵還沒有說話, 順治臉綠了, 道:“不行, 皇後乃是一國之母, 母儀天下,怎可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處?”

尤其其中還有年輕未成婚的男人在。

順治不說, 清嫵也是要拒絕了, 她可不想當數學家,也沒有那個能力。

所以她乖巧道:“是,臣妾遵從皇上旨意。”

不過她覺得汪成, 李燁驊這名字有點熟悉,想了想沒有所以然,也許記錯了。

湯若望雙手一攤,惋惜地看著清嫵,道:“可惜,要是皇後娘娘在羅馬,英國甚至羅剎國,也許會有不一樣的人生。”

清嫵知道這幾個國家女人是可以當國王,地位自然不是清朝這種立女人貞潔牌坊的朝代能比的。

她還沒有說話,順治又搶著說:“湯瑪法,太晚了,朕讓人送你出宮。”

然後一臉笑意地送走了湯若望,回過頭就冷了臉,對清嫵道:“別聽湯瑪法瞎說,他好多年沒有回國了,哪知道那幾個國家的情況?說不定國王都換了好幾茬了呢。”

清嫵打了一個哈欠,道:“臣妾都生在這裏了,聽聽又何妨?即便湯大人瞎說的,臣妾也沒法過去驗證啊。”

順治試探地問:“那你先前和朕說要出宮,準備去哪裏?”

他還以為聽湯若望的課,讓她的心都野了呢。

清嫵不耐煩問:“什麽時候送臣妾回宮?今兒太晚了。”

順治誘惑地說:“你準備去哪裏?說了,朕讓人禦攆送你回宮。”

清嫵嗤笑:當她是小孩子哄騙呢?正想呲回去,心中一動,道:“能回去哪?當然回科爾沁啊。”

順治狐疑的看著她,道:“真的?”總覺得她沒有說實話。

清嫵打了一個哈欠,不客氣道:“真的假的,皇上還能同意臣妾的要求不成?不同意問這麽多,吃飽了撐著了。”

順治噎了一下,道:“太晚了,這宮裏好多事情,朕都沒有搞明白。不如你今兒在乾清宮睡,明兒一早送你回去。”

吳良輔錯愕的看著順治:這是請到乾清宮不算,還要留宿?而且理由找得夠爛的。

清嫵雙手交叉捂住胸口,警惕道:“你想做什麽?”

順治無語了,只能離她遠點,有心問問,你是不是忘記你是朕的妻子了?

不過想想,還是把話咽了下去,道:“放心,朕沒有你的同意不會亂來的。”

他這個皇帝當得著實有點委屈,以前有多爾袞,現在有皇後。

皇後還說他仗著皇帝身份為所欲為!心裏為自己掬一把辛酸淚。

唔,這次想到多爾袞,也想到皇後,他竟然沒有像以前那麽憤恨了。

這是好兆頭吧!

清嫵看著順治呆楞的表情,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道:“那就好,那就快點送臣妾回宮吧。”

至於嚇唬她的話,她當沒有聽見。嚴格說來,她也是不明生物,大家是同類,她也不是好惹的,怕什麽?

順治無奈,只好讓禦攆送她回去。

自己站在乾清宮的玉石臺階上看著她的背影,直到不見了。

吳良輔在他身後小聲道:“主子,皇後娘娘有洛林親自護送,定能平安。夜涼露深,小心著涼,您不如進去歇歇吧。”

順治沒有回頭,對他道:“吳良輔,以後對皇後要如同對朕一樣。”

吳良輔心中一涼,躬身道:“是。”

等睡覺了輾轉反側,一夜無眠。幸好第二日休沐,他決定回家看看。

門一開,嫂子和弟妹領著妾室孩子在門口等著,見到他,都彎腰行禮,道:“給大爺請安。”

是的,哪怕有個哥哥比他大,也得乖乖叫他大爺。

他瞇著眼睛看了一圈,看到了一個妖嬈嫵媚的小妾,問:“這是大哥還是三弟的?”

大嫂狠狠的說:“大爺,這個小妖精是有人送給大老爺的,不知道來歷是清白,還請大爺查一查,免得連累了大爺。”

呦,關了半年,他這位嫂子變聰明了。

不過他也不在意,力量不對等,他們只是他手裏的螞蟻,想什麽時候捏死就什麽時候捏死。

他漫不經心地走進去道:“那就讓老大自己來說吧。一刻鐘,我要是沒有見到人,他就不用回來了。”

大嫂嚇得臉色蒼白,忙道:“是,這就去找。”

下人分散去找,而大嫂像是熱鍋裏的螞蟻,坐立不安。

老三媳婦幸災樂禍的看著她,突然吳良輔也點了名:“老三呢?”

老三媳婦正要說話,大嫂恨她剛剛不幫忙說和,開口就毫不猶豫地揭穿她:“三弟也新得了一個妾,這兩天在院子裏都沒有出來,想必現在還沒有醒。”

吳良輔陰鷙地呵呵笑著,讓人心裏發寒,說出的話更讓人心驚膽戰。

“去把老三給我叫過來,如果沒有醒,就用水潑醒。我數三十個數,他沒有來,我就讓他去宮裏給我做伴。”

這下子輪到老三媳婦臉色蒼白了。

兩個媳婦兒對視了一眼,心裏都在暗罵:這個變態!

可是她們卻不敢求情,不敢說話,連動也不敢動。

其實她們本是有名的潑婦,要不然也不會一路跟著男人來到京城享福,而不是被男人甩開。

起先她們是不願背井離鄉的。雖然吳家老大和老三不中用,但日子也不是過不下去。

可兩兄弟在聽說隔房的兄弟吳良輔當上禦前大太監,就動了心思過來投靠。

也不想想小時候一直欺負人吳良輔,吳良輔爹媽都病死了,都不肯施舍點吃的給他。

否則要不是活不下去,誰願意離開家鄉要飯?誰願意當太監呢?

可這兩個好吃懶做的男人竟真的敢占絕戶的便宜。

於是一大家子拖來帶口的來到繁華的京城。

要說吳良輔能當上禦前大太監是有道理的,他心狠手辣心眼多,只怕很少人能算計過他。

可惜當時吳家一大家子都不知道,都當吳良輔還是鄉間那個軟弱無能的慫小子呢。

且他們剛到京城找吳良輔的時候,吳良輔的表現實在太有迷惑性了。

他毫不猶豫地接受了他們,買房子買仆人送金銀珠寶,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。而且並沒有提任何要求。

倒是吳老大擔心吳良輔翻臉,主動要將自己的小孫子過繼給他延續香火。

可是吳良輔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,吳老大還以為他看不上小孫子的資質,想慢慢找聰明的過繼。

只要同意過繼,哪個孫子他無所謂。兄弟倆自認為給了吳良輔天大的好處,接下來就理直氣壯的享受他給的好日子了。

吳良輔身為禦前大太監,四九城誰不給面子?

吳家人走到那裏,都被人客客氣氣的對待,他們很快飄了。

背後也敢說吳良輔小話了,什麽果然閹人都是守財奴,那麽多財寶藏著掖著,不肯拿出來幫男人們捐個小官之類的。

大嫂子被吳良輔當場逮住一次,當時她沒有半分不好意思,反而直接提出來了。

吳良輔沒有發怒,反而笑瞇瞇的說:“哦,那嫂子覺得大哥和三弟能當什麽官?”

大嫂子潑辣慣了,只以為他服軟了,於是更囂張了,道:“別的什麽官我也不懂,不過聽說順天府尹和九門提督官不大不小,正好給你兄弟,還不打眼。”

“等他們當了官,你在外面不也是有幫手了嗎?”

吳良輔心中怒氣騰騰,這個無知的女人是想害死他啊。

於是再也不裝了,陰惻惻地說:“順天府尹?九門提督?你們還真敢想。”

“來人,把大門給我鎖上,許進不許出。”

接著就是把吳家一家子一頓亂打,見血都沒有停止。

然後隔三差五的領著他們一家子去菜市場看斬首示眾。

半年下來,吳家人徹底成了鵪鶉,再也不敢瞎主張了。

可誰知就兩個月沒有來,他們的心思又活躍了。

吳良輔呵呵笑著,看來有必要再打一次板子。

很快吳老大和吳老三過來了,兩人神色萎靡,不過精神倒是很亢奮。

吳良輔瞇著眼睛道:“都說說幹什麽去了?”

吳老大舔了舔嘴唇,回味道:“大爺,我找到了一個好東西,名叫福shou膏,吃了後,人就像進入了仙境,舒服美妙啊。”

吳老三附和道:“是啊,大爺要不要也嘗嘗?我有上好的福shou膏。”

“福shou膏?”吳良輔想了想,前段時間朝廷大臣們是不是也說起這個?有人想禁,有人想開,皇上還在觀望。

他看了看賬本,道:“就這個福shou膏讓你們一個月花了近五千兩銀子?”

這福shou膏這麽賺錢?

吳老大和吳老三瑟縮了一下,道:“這還是別人看在大爺你的面子上少要的。”

吳良輔心中吃了一驚,這何止是賺錢?簡直是吞金神獸啊。

他心中一動,要不要趁機撈一筆呢?要是皇上禁了的話,就把罪責推在這兩個蠢貨身上,也算是廢物利用了。

心中有了計較,那就更得讓他們聽話了。

他冷笑道:“小妾是誰送的?給我交代清楚,否則今天只怕要見血了。”

吳老大和吳老三瑟瑟發抖,忙不疊是的一五一十的說起來。

不出吳良輔所料,這兩個女人是福shou膏老板送來討好他的。

但該打的還是要打,一揮手,小太監們如狼似虎地沖過去。

吳老大疼得臉哭爹喊娘,大嫂子心疼得忍不住求饒道:“大爺,他們都說了,為何還要打。”

吳良輔笑瞇瞇道:“因為爺今天高興。”

大嫂子被噎住了,高興也要打人?果真是沒了根就變態了。

她還想求情,吳良輔立即冷下臉道:“看來我的話在這個家裏不好使了,來人,把所有人都拖下去打。”

一時間吳宅裏鬼哭狼嚎起來,吳良輔還在旁邊一副享受的樣子,道:“皇後娘娘說得對,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,真的開心啊。”

想起皇後,他看向吳小妹,有些嫌棄,就這個模樣想進宮?連宮裏妃嬪一個頭發絲都比不上。

不過瞧著哭起來也有我見猶憐的味道,要是調/教一下,應該還是有些價值的。

於是湊過去看著吳小妹道:“妹妹聽話嗎?聽話我就放了你。”

吳小妹哭得眼淚鼻涕一把抓了,使勁點頭:“我聽話,大爺饒了我吧。”

她什麽都沒有做,乖乖地呆在屋裏,也被拉出來打一頓,簡直就是無妄之災。

“行,那起來吧,記住你今天的話,否則仗刑要補回來的。”

吳小妹打了一個寒顫,小雞啄米一樣不停點頭。

………………

秀女馬上要進宮了,清嫵這幾天很忙,要安排好秀女的住所。

選來選去還是選了儲秀宮,儲秀宮足夠大,尤其有個大的好處是只有一道門可以出去,把門一鎖,誰也別想有多餘的心思。

秀女不一定都是留給皇帝的,還有皇族宗室,忠臣重臣需要婚配。這些人以後都是誥命,所以萬萬不能鬧出笑話。

將其中的宮人移出來,重新選派忠心能幹的。

再安排好教導嬤嬤,務必在塵埃落定之前不能出差錯。

等等。

等事情辦得差不多,清嫵才有空休息。

躺在躺椅上,聽其木格說工部改造大棚的事情。她是全程參與坤寧宮大棚種植的,所以清嫵直接讓她和工部對接。

早出晚歸,她倒是幹勁十足。回來又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。

聽得清嫵昏昏欲睡,正想打斷她,就聽她說起汪成,李燁驊這兩個熟悉的名字。

到底哪裏聽過呢?她冥思苦想。

其木格還在嘰嘰喳喳:“兩人爭執起來各自說各自的方言,一個安徽歙縣人,一個浙江海寧人,互相聽不懂,還能吵起來,也是笑死人。”

清嫵一擊掌,想起來了,清朝雖然閉關鎖國,可是還是有科學家不停鉆研的。

其中最有名的數學家,一個是王萊,一個是李善蘭。

前者在方程根、弧三角形、勾股形、代數方程理論等方面研究頗深,特別是提出在求解方程時方程根不只有正根,還有負根,是中國數學史上方程根研究的一個重大突破。

後者創立了二次平方根的冪級數展開式,研究各種三角函數、反三角函數和對數函數的冪級數展開式。

這兩人代表著舊世紀中國數學界最重大的成就。

而他們的啟蒙祖宗就是汪成和李燁驊。

湯若望能找出這兩個人來,眼光毒辣啊,難怪紅衣大炮這麽快就造出來了。

不過殺雞焉用牛刀,讓這兩個人去搞大棚,豈不是大才小用?

清嫵有點囧。

聽著其木格的意思是湯若望特地要求的,說是鍛煉年輕人,這思路也對。

搞研究的人悶頭搞也不行,人情關系處理好,更有利於研究。

還好其木格也就說了一會,更多的時候是在說一個叫努達海的年輕人,什麽勤奮好學,什麽天資聰穎,等等。

聽到這個名字,清嫵嚇了一大跳,差點以為自己穿到了奶奶的文裏。

再一問才知道搞錯了,這個努達海就是一個普通的旗人,祖上也不是武將。

她長長的噓了一口氣,要是真在奶奶文了,她還鹹什麽魚啊,先搞死努達海再說啊。

聽到其木格再次誇讚努達海的時候,她逗她:“怎麽,我們其木格看上這個年輕人了?要是真喜歡,我就給你們賜婚。”

其木格臉唰的通紅一片,羞澀地說:“奴婢不和主子說了,盡取笑人家。”

清嫵噗嗤一笑,都人家了,肯定是看上了。其木格是她最重要的婢女,她是願意看到她幸福的。

她道:“有空我查查他家裏,如果合適我就為你們賜婚。”

其木格捂住臉逃走了,邊跑邊道:“哎呀,主子,奴婢不和你說了。”

清嫵就吩咐安嬤嬤去打聽一下努達海的情況。

安嬤嬤笑道:“是,老奴一定打聽得仔仔細細的,絕對不讓其木格有機會受到傷害。”

兩人又打趣了一番其木格,安嬤嬤才去辦事。

清嫵,睡覺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三月二十八是個黃道吉日,宜嫁娶,訂盟、納采、會親友、進人口、雕刻、拆卸、修造、動土、起基、開市、栽種。

這日一百八十名秀女入宮采選。

初選本來不用皇後參加的,但是清嫵對清朝的選秀很敢興趣,難得不鹹魚,跑去看。

尤其是康熙老媽佟佳氏到底長啥樣啊。

可不一會就昏昏欲睡了,實在人太多了。

安嬤嬤勸她說:“主子,初選很慢,不如回去睡一覺結果就出來了。”

清嫵捂住嘴打了一個哈欠,正想點頭,就看到一個滿臉緋紅,秀麗雅致的美人出來了。

她瞇著眼睛看她的名牌。

有宮女小聲說:“主子,這是固山額真佟圖賴之女佟氏。”

果然是佟氏,所以說她眼光還是不錯的,這長相是順治喜歡的類型,否則也不會那麽快就生在康熙。

清嫵點點頭,看到了佟氏,她也沒有興趣看其他的了。

那就回去繼續鹹魚吧。

半個月後,秀女終於到了終選。

這時宮中有頭有臉的都過來了。

皇太後,清嫵兩人坐在上首,寧愨妃,石妃,端順妃,分坐兩邊。

恭靖妃還在禁足中,想來也來不成。其他貴人沒有資格。

這其中寧愨妃有孕,皇太後特地恩準禦膳房為她單獨做膳食,供她隨時補充養分。

寧愨妃謝恩,不自覺的抹著隆起的肚子,另一只手撐著腰,道:“都是這孩子太淘了,臣妾在宮裏也不得安寧,索性就厚著臉皮過來湊湊熱鬧。”

寧愨妃已經四個多月了,太醫摸脈說是阿哥,因此寧愨妃最近成了宮中的紅人。

而另一個貴人楊氏就低調多了,因為太醫摸脈的結果是女兒。

怕楊氏想不開步巴氏後塵,順治特地許諾,如果孩子順利出生,將升她的分位。

所以楊氏倒是真的在宮裏保胎,不肯外出了。

端順妃撇撇嘴,說:“孩子才多大,就知道淘了?那出來不得龍傲九天?”

這話說的寧愨妃身子顫了顫,忙跪下道:“皇太後娘娘,皇後娘娘明鑒,臣妾只想孩子平安長大,別無他求。”

心裏快把端順妃恨死了,不會說話閉嘴也不會嗎?只有太子能龍傲九天,孩子沒有出生,就給他豎了這麽一大塊牌坊,是想置他們母子於死地嗎?

一時又後悔最近太招搖了,讓人嫉恨上了。

而且不知道是皇後指使端順妃,還是端順妃自己不過腦子。

大肚孕婦誰敢讓跪?皇太後叫蘇麻喇姑親自扶起寧愨妃,道:“你別放在心上,端順妃一向嘴上沒有把門,且好好坐著。”

“一會要是喜歡哪個秀女,你和本宮講。”

這是給了她選人的權力,寧愨妃松了一口氣,她今天的目的算是達到了一半。

謝恩後趕快坐下休息,她又不是活膩了。

端順妃還要說話,清嫵出聲道:“不想看就回宮。”

端順妃委屈的看著清嫵,只差說你冷酷無情。

清嫵不看她,端順妃人品且先不論,這嘴巴完全是隨心所欲地說。關鍵是她總纏著她,如今後宮諸人都認為她是她的人了。

我的天啦,誰想要這麽一個拖後腿的豬隊友?

不管還不行,反正只要端順妃說的話做的事估計都安在她身上了。

剛剛寧愨妃可是偷偷看了她好幾眼。

正郁悶著,秀女陸陸續續進場了。接著就開始才藝表演。

清嫵有些失望,秀女們不是彈琴就是繡花,書法還只有一個,且還是端端正正的寫,花式書法,做夢吧。

跳舞,呵呵,叫教坊司比較快。

不過想到這個時代就是如此封建,後世電視劇裏面五花八門的秀技,都是胡編亂造的。

不過有點倒是對的,秀女各個都是貌美如花。算是讓她的眼有點安慰了。

蒙古秀女琪琪格,塔娜是肯定要留牌子的,她們估計也明白,所以就想糊弄兩下的。

清嫵都準備放留的牌子了,宮外太監大喊:“皇上駕到。”

好吧,也許有好戲看了。清嫵不承認自己在幸災樂禍,只是覺得大家太無聊,再不來點刺激的,評委們都要睡著了。

果然順治一來,本來羞答答的秀女們臉更紅,艷色無邊。

順治看了一眼,徑直朝上首走過去,給皇太後行了禮後,親熱地對清嫵道:“皇後,累了吧,秀女就那樣,隨便選兩個算了。”

秀女:…………

清嫵看著很多秀女臉色瞬間蒼白,有膽小的都落淚珠兒了。

看來這筆賬又記在她身上了。

她沒有好氣的說:“不累,皇上選吧。”

順治頓了頓,他這是怕馬屁又拍在馬蹄子上了?看來拍馬屁學問也不少。

他道:“好,你歇著吧。”

皇太後低下頭不忍直視,以前沒有發現福臨這麽蠢啊?

清嫵倒是很高興,把手裏的牌子給他,他自己選的,以後不喜歡也不能怪到她頭上了。

不為帝王分憂這罪名別想再扣在她身上。

順治拿著牌子,道:“快點,到誰了?”

琪琪格想上前,卻被塔娜搶先道:“姑父,該我了。”

順治思慮了一下,才知道這人是誰,道:“好,留。”

轉頭對清嫵邀功道:“你放心,兩個侄女朕一準給指個巴圖魯。”

這下子輪到清嫵頭疼了,這人真是不著調。

她一把拽個牌子,道:“這裏都是留給你的妃嬪。”

指婚的秀女們,他們肯定先挑出來啊。

順治楞住了,不敢置信的看著琪琪格和塔娜,隨即沈下臉,道:“朕不要。”

長得比不上皇後,還一副蠢樣,他是撿廢物的嗎?

清嫵氣急,看著塔娜和琪琪格都快流淚了,而皇太後臉已經黑了。

她轉過頭小聲說:“姑姑,這裏交給我,您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
皇太後不想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和順治起沖突,於是點點頭走了。

其他人也想走,清嫵就不願意了,她們又不是皇太後,沒有權利來去自由。

不過她也沒有想為難她們,道:“各位妹妹,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可人就留牌吧。”

就不必搞什麽才藝了,反正也沒有什麽看頭。

寧愨妃先道:“臣妾覺得烏蘇氏溫柔小意,很不錯。”

“留。”清嫵道。

接著石妃選了陳氏,端順妃選了鈕祜祿氏。

然後清嫵留了佟氏,琪琪格,塔娜,外加一個那拉氏。

選好了後,清嫵皮笑肉不笑道:“皇上看看,還想選誰?選好了,秀女們就早些出宮,好回家準備。”

到時候按照位分高低依次進宮。

順治覺得有些堵心,低下頭不理人。

清嫵不管她,又選了兩個小白花類型的女子,就揮手讓大家散了。

寧愨妃摸摸肚子,有些想向順治邀寵,可是看著帝後,還是默默的退下了。

等無人了,清嫵起身就走。

順治拉著她,有些不解道:“朕都沒有生氣,你生什麽氣?”

清嫵呵呵兩聲:“皇上多慮了,臣妾沒有生氣。”

總覺得你在說反話呢,順治心道。

他猶豫了下道:“你是因為朕沒有選你兩個侄女嗎?”

清嫵糾正他:“以後他們是你的妃嬪。”

順治皺著眉頭道:“朕是說真的,朕從來沒有想過要納她們為妃。”

清嫵挑眉道:“當初皇上也沒有想過娶臣妾為後。”

翻舊賬了不是?順治臉色有一瞬間難堪,好一會才道:“你和她們不一樣。”

清嫵裝作沒有聽見,道:“她們倆代表科爾沁蒙古對皇上的臣服,後宮必須有她們一席之地。”

“皇上看不上她們,是不是表示看不上科爾沁,也是將臣妾的臉踩在地上了。”

“皇上真的不懂?”

其實皇太後後來又召見過琪琪格和塔娜,如果她們改變主意,她自會為她們選一門稱心如意的婚事。

塔娜明確表示不同意,她要進宮。而琪琪格沈默不語。

皇太後也氣了,那就都進宮,是好是歹她不管了。

不管也只是說說,畢竟是血脈親人。至少面子上要過得去。

所以特地給清嫵打了招呼,誰知道順治這廝直接抽風了。

順治胸口有點悶:利益,利益,她真的半分不吃醋了嗎?

他低聲道:“不是不給你面子,朕有你了。”

清嫵微微一笑,嬌媚地說:“可是皇上不是說要廢後嗎?有備無患嘛。”

說完也不管順治忽白忽青的臉色,揚長而去。

順治看著她的背影,喃喃道:“皇後,你真的是鐵石心腸嗎?”

“對,本宮就是鐵石心腸。”清嫵似笑非笑的對端順妃說。

端順妃是又來坤寧宮摘菜,已經一連半個月了。

清嫵煩她了,她的菜也不是白來的,苗可是她親自下的。

而且種得並不多,每日還要供應慈寧宮,她留下的就更少了。

皇太後那是她的金大腿,可憑什麽給她啊?

所以再來她就只摘了一點給她,並建議她喜歡吃自己回去種去。

誰知端順妃竟然理直氣壯地說,太臭了,她不願意弄得宮裏有味。

清嫵氣笑了,毫不猶豫地把給她的菜搶回來,讓她滾。

端順妃還委屈上了,竟然控訴她。

那她還得給她好臉色?直接轟出去完事。

終於清凈了。

可也沒有清凈幾天,新進妃嬪開始進宮。

位分最高的是琪琪格,貴妃位,無封號。

然後是塔娜和佟氏,都是妃位,且都賜了封號。

只不過塔娜是淑惠妃是皇太後選的,佟氏的康妃是順治親自選的。

還有若幹貴人,答應,就沒誰好運能得到禦筆親封的封號了。

進宮後,侍寢拔得頭籌果然是康妃,順治在她的景仁宮裏呆了連續半個月,才開始召見其他的女人。

而琪琪格和塔娜一直沒有被召見。塔娜去慈寧宮哭訴,皇太後哪裏會管?

道:“當初皇後,本宮都不插手,你們一個妃嬪,本宮更不會管了。”

清嫵聽得有些耳根發燙,怎麽可能沒管?當初順治和原主很多次吵架都是因為皇太後逼他到坤寧宮。

但也不管她的事。和幾個妃嬪敷衍了幾天姐妹情。

她就以累了,需要修養為由,把坤寧宮關了,不接來客。

最近太鬧騰了,她覺得自己應該多鹹魚半個月把精神養回來。

心裏下定決心:下一年的選秀,她只用最後露面就好。當然要是她被廢了,出宮了就更圓滿了。

然後順治就吃了閉門羹。

他問吳良輔:“皇後怎麽了?又吃醋了?”

話音剛落,就聽到裏面的歡笑聲。

順治:…………

吳良輔小聲道:“皇後娘娘很累,就和皇太後娘娘稟告想要閉宮好生休息下,皇太後娘娘應允了。”

“什麽時候的事?”

“有大半個月了。”

順治心裏有些不自在,他這些日子都在召見新鮮人。

她們很知情識趣,尤其康妃竟然是琴棋書畫都精通的才女,於是就有些樂不思蜀。

他咳咳兩聲,道:“那朕就不打擾皇後了,回去吧。”

他也不知道怎麽了,竟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進去見清嫵。

………………

清嫵在知道順治來了沒有進來又走了後,半點不放在心上,甚至很讚許他這種自知之明的做法,希望他能一直保持。

誰知當她鹹魚得差不多,開了宮門,準備去慈寧宮請安時,順治竟然在門口等著她。

清嫵瞪他:“守株待兔很好玩嗎?”

這廝竟然在她門口放耳報神,每天輪班地盯著她。

順治微微一笑,端得風流倜儻,道:“好玩,兔子都把朕的心勾走了。”

清嫵無語的看著他,毫不客氣地說:“撩錯對象了。”

順治:………………

“什麽是撩?”

清嫵給他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,繞過他,就要去慈寧宮。

誰知順治突然彎腰抱起她,一把放到禦攆上,喊道:“出宮。”

清嫵杏眼瞪得溜圓:“出宮幹什麽?臣妾不想出去。”

知不知道尊重人怎麽寫?

順治哈哈大笑道:“出宮把你賣了。不想出去啊,不出去你跳啊。”

清嫵掀開窗戶,看著飛馳的馬車。這個禦攆兩匹馬拉,紫禁城大路平坦,她估摸著有四十碼以上。

這個速度跳下去死不了,可是人絕對要在床上躺半年。

她又不嫌棄活得太舒坦了。

她鄙夷的說:“臣妾又不是活膩了,不跳。”

順治笑得前仰後翻,道:“皇後,朕就欣賞你的坦率。”

清嫵冷哼一聲:“以前皇上可是說最討厭臣妾的口無遮攔呢。”

順治摸摸鼻子,努力辯解道:“口無遮攔和坦率是不一樣的。前者不分場合胡亂說話,後者…………”

聽他瞎扯,清嫵閉上眼睛道:“臣妾睡會,到了地方,讓其木格叫醒臣妾。”

可是等她醒了,太陽高高地掛在頭頂正上方,竟然中午了。

左右看了看,並不在馬車上。這是什麽地方?

其木格聽到動靜忙過來,小聲說:“主子醒了?”

邊伺候她洗漱後,她邊解釋:“這是南苑。爺見主子睡得好,不讓人吵醒您,親自抱進別院的。”

知道清嫵愛幹凈,她又道,“您放心,這裏是爺休息的地方,天天有人打掃。”

清嫵點點頭,以順治的大男子主義,她也不能住在別的地方。

等她剛剛洗漱好後順治就進來了。

喜道:“清嫵,你醒了?”

又神神秘秘地說:“我們快點用餐,下午我帶你去個好地方。”

清嫵懶得糾正他的稱呼,一出宮他就說換稱呼微服私訪,為了不暴露身份,要換稱呼。

眾人喊他爺,叫她夫人,他卻喊她名字。

她糾正了他幾次,他也不聽,就懶得浪費口水了。

清嫵看著太陽,有點不想去,可想著也知道不去不行。

人家的地盤人家做主。

順治要去的地方是紅衣大炮試驗地。

這地方有遮陽的看臺,提供各色點心,清嫵很快就適應了。

紅衣大炮轟隆隆的攻擊前面的小山,不一會山頭都被削下一截,灰塵滾滾。

其木格和安嬤嬤嚇得差點拉著她找地方躲避。

清嫵神色沒有一點變化,端坐在椅子上嗑瓜子:“慌什麽慌?又不會飛到這裏來。”

她是見識過導彈的人,會害怕一個沒有什麽技術含量的大炮?

順治卻覺得他的紅衣大炮天下第一,喜得手舞足蹈。

“清嫵,看到沒有了,有了它,朕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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